Monday, April 30, 2012

秘密的一頁。


中學時候開始看劉美兒的文字。很多時候,讀到她的細碎瑣事,心情,便覺得,我根本不用寫了。驚異之時,也讓我頓感平靜,心寧。
這些年來,一直期盼她出版書籍。小說也好,散文也好,書信也好,只要是她寫的,就好。可惜沒有,也不知道,可見的將來會不會有。不過,也更令我深信,真的,不是你出書,就等於是作家;很多寫字的人,無名隱於世,亦因此得以忠於自我。
這是她今天,四月三十日,寫的。
「更多的甜美,通常只會在沒人知曉的、另一個時空下發生。發生一次。那跟現實生活無關。我很明白。千萬別在日常裡,試圖找回它。否則所有事情都會破碎。
暗暗記得那種甜美就好。它將成為你生命裡,秘密的一頁。」

Sunday, April 29, 2012


okay okay !

Pret 的 granola 蘋果番石榴乳酪好好味。


Sunday Music.


你是我愛的女孩
最愛的女孩
帶我到溫柔的默片時代

你那白的裙擺
那黑的劉海
教我說美麗的一句對白
當時一瞇眼一揚眉一樣期待
卻等不到後來
只等你重頭再來

Thursday, April 26, 2012

末了依然

今天下班,坐舊同事的順風車回家。歸心似箭,因為肚子餓,想吃蕃薯。

回到家,擱下袋子,脫了手錶,打開雪櫃,拿出昨日買的一袋台灣蕃薯,洗乾淨,放進水裡烚熟。蕃薯真是神奇的食物。不用調味,它自然甜入心脾;又不用餐具,徒手進食,便是最佳風味。

小的較快熟,撈取起來,稍稍放涼,掰開一半,露出兩面萬壽菊黃;一陣蒸氣湧出,猶如八月雲煙。褐色的外皮仍然燙手,但它軟軟的,一輕揑便撕開,黃心在望,霎眼一看,錯覺連輕煙都渲染微黃。小小一口咬下,幾乎不用咀嚼,在嘴巴裡含糊著,溫軟甜美。

我喜歡南瓜的金黃,是日出之色。也喜歡蕃薯的菊黃,其色較深沉,帶寂然,則為日落之時,末了依然的顏色。不同品種的蕃薯,如天下各造物,顏色不一,但我今天吃的蕃薯,就剛巧是這樣,夕陽的色調。

Tuesday, April 24, 2012

百日哭。

上星期五晚,跟媽媽去看桃姐。












有一幕,桃姐回家,打開工人房的樟木竹籠,把裡邊的東西拿出來,如數家珍Roger 坐在一旁,聽她細說從頭。她保存了做馬姐的第一個月人工,五塊錢,當年仍是紙幣;還有揹著ROGER的繡花綠緞揹帶。她對 Roger 說,你出世的時候,喊足一百日,我夜晚就用呢條揹帶,揹你出街行,你就唔喊,好似你係條街度出世咁。

看到這裡,媽媽對我說,你出世的時候,也是哭足一百日,攪到我冇覺好訓。

看到這裡,我哭了,媽媽也哭了。

Monday, April 23, 2012

Word of the day: Dysmenorrhea

Dysmenorrhea (or dysmenorrhoea) is a gynaecological medical condition of pain during menstruation that interferes with daily activities. Dysmenorrhea can feature different kinds of pain, including sharp, throbbing, dull, nauseating, burning, or shooting pain. 

Symptoms often co-occurring with menstrual pain include nausea and vomitingdiarrhea or constipation,headachedizzinessdisorientation, hypersensitivity to sound, light, smell and touch, fainting, and fatigue. Symptoms of dysmenorrhea often begin immediately following ovulation and can last until the end of menstruation. This is because dysmenorrhea is often associated with changes in hormonal levels in the body that occur with ovulation. 

Source: Wikipedia

if tomorrow never comes.

Sometimes late at night
I lie awake and watch her sleeping
She's lost in peaceful dreams
So I turn out the lights and lay there in the dark

And the thought crosses my mind
If I never wake up in the morning

Would she ever doubt the way I feel
About her in my heart?



抱恙的星期天。



下午四時,小腹仍然隱隱作痛,而且愈發厲害,神經線像長了爪牙,想要了我的命。我只能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忍無可忍。我穿了外套,拿了錢包,彎弓著腰,去買 panadol。

一離開家門,頓覺天旋地轉,眼睛好像馬上就要關上。沒力氣,整個人搖搖晃晃,我多次蹲在路旁,想就這樣在街上躺下來。不知道為甚麼,好想吐。我覺得冷,但一身汗濕。回家的時候,更糟。我暈頭轉向,眩得站也站不穩。我一路扶著牆和欄杆,步履蹣跚,兩分鐘的距離,當下寸步難行,愈走愈長。

好不容易回到家,又去了一次洗手間。此時,我照見自己面無血色,形容枯槁,深知不妙。我倒在床上,雙手抖震,冷汗浹背,連吃 panadol 的氣力都沒有。吞下兩顆白色藥丸,我蓋上被子,腹痛如絞,不住呻吟。然後,妹送我到醫院。

一步出大廈, 我便嘔吐,吐得一地狼藉不堪。走不到兩步,又吐。我並沒有感到腸胃不適,但突然之間上吐下瀉,完全不明所以。但吐了以後,體力竟然恢復了一點,神志也清醒了一點。上了的士,五分鐘以內到達醫院急症室。坐了下來,感覺又好了一點。或者 panadol 藥力已發,我已不感痛楚。

醫生給我抽血化驗,量血壓,也做了其他檢查。報告出了,他說一切正常,上吐下瀉,應該是因為經痛太劇烈,神經反應引致。假如不是懷孕,又不是時常發生,應該沒問題。但他還是給我預約了婦科檢查。

夜晚,睡夢之中,感覺到劇痛,醒來,凌晨二時,明顯藥力已退。我馬上吃藥,然後等待止痛。身體摺曲,完全伸展不開來。黑夜之中,我想起凌遲的酷刑。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Saturday, April 21, 2012

很無奈。

Wednesday, April 18, 2012

魂魄唔齊。

今天早上,一張開眼睛,嚇得魂飛魄散。

時鐘顯示七時十六分。比正常上班時日,足足晚了一小時六分鐘。

是鬧鐘的錯。 是   我   的   錯。

我幾乎沒跳下床,用清水洗了臉,換衣服,打開雪櫃拿出昨晚準備的午飯盒子,便連忙衝出家門。跳上的士,痴痴凝望著車上時鐘,呆若木雞。七時二十六分。約半小時的車程,沒堵車的話,應該不會遲到。

昨晚睡得異常差。美麗的假期,兩星期以來,一直睡得香睡得穩,可以昨夜惡夢連連,半夜醒了數次。

七時四十三分,太子道西一帶堵車,心急如焚,不就是我的心情。

幸好七時五十五分到達學校門口,沒遲到。我下車,裝作若無其事,斯斯然回到座位去。好一糟透了的早上,而我腦袋仍是混沌一片。魂魄浮遊在太虛裡,招也招不回。

Tuesday, April 17, 2012

香港小舖。

http://hkgoodstore.com/

聖彼得堡:舊時風光。

四月八日。


旅行多了,變得隨意,沒有太多的準備,反正,信手拈來都是好風景。也不在乎到哪裡去,只在乎與誰人同行。

午後,餅店,據說是聖彼得堡最好吃的一家。吃了一件杏仁蛋糕,一件朱古力蛋糕,我喝鮮奶咖啡,她泡一壺茉莉茶。愜意的下午。外邊白雪滄茫,我們等待雪下小一點才離開。




跟著 Lonely Planet 的介紹,找到一家庭院深處的古董書店,裡邊賣的全是舊物,有成套的古籍,泛黃的照片,也有殘舊的照相機,白瓷茶具花瓶木盒子望遠鏡海報素描油畫。物件亂中有序,好像一個博物館,展品統統慷慨的陳列在面前,任你隨手翻閱,細看。有耐性的,不難尋得心頭好。




聖彼得堡,本身就是一冊巨大的歷史典籍。友人從前唸歷史,置身其中,每每不住驚嘆不休,彷彿俄國的盛世至衰落,繁華與傾亂,一一如在目前。城中不乏古董店舖,售賣舊時風光。不論珠寶鐘錶,宮廷之物,抑或蘇聯遺產,如行軍之物,如數家珍。縱然花不起金錢,也是大開眼界。




我在書店裡挑了數張舊明信片,都是我去過的地方:巴黎、威尼斯龐貝古城,當作收藏,亦是回憶。當日一別,而今已成舊地,每每想起,只覺無比親切。他日,我亦必定會懷念今日的聖彼得堡。她的春雪,她的古雅,她的人們。




聖彼得堡:彌撒的香氣。

四月八日。


早上九時半,到聖堂望彌撒。是當日第一場彌撒,以英語進行;其後的,有法語,意語,俄語等。


自從中學畢業以後,已經五,六年了吧,一直沒有參加過彌撒。沒想到會在 Easter Sunday,在下雪的聖彼得堡,再次走到神的跟前。神父揮灑聖水,一點一滴落在我臉上;與陌生人相互握手祝願平安,心中溫暖,彷彿當下領受了恩典,便終生平安靜好。

昨天在路上走得累了,來到聖堂,坐下來,稍事休息,看到人們提著麵包籃子,放下來給神父祝禱,才拿回家。我並非信徒,但此際無思無想,無掛亦無念,久違了的心靜神穩。彌撒的輕煙殘存,一陣奇異的香氣,似曾相識,如同久遠的記憶,隨嗅覺復返。

離開教堂,外邊仍然白雪紛飛到處好像舖了一層甜的糖霜,幼細的,精緻的。看過三次雪,在紐約,在北京,在聖彼得堡,就今次,意境,風光,感覺,至為難忘。天氣亦不至太寒冷,我穿得甚至比在香港的淒厲冬季更少。我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呵出煙霧。


冬季是我最喜歡的時節,這年冬天,特別漫長,可是回來之時,恐怕冬天已盡。

聖彼得堡:四月春雪。

四月七日。

沒想到,四月還有雪。

清早起來,拉開窗帷,但見白雪如鵝毛飄散。



公園人跡杳然,地上舖了一層新雪。散步到海邊,水上有橋,接岸,遠看,樓房若隱若現,彷若籠了一襲薄紗。聖彼得堡的海岸對出便是波羅的海。斷裂的浮冰漂泊海上,逐水而行,一塊一塊如玻璃分裂,只得一角。有些靠攏在一起,有些擱淺,有些隨波逐流。




四月春雪,起初似有還無,落地無聲無息,頓然成水。到午後,雪落如繁花,綿密紛漸,拈在頭髮眉梢,縱青絲也頓成暮雪。我倒懶得清理,任落雪堆積。不消片刻,身上白雪如落花瓣。我抖擻,雪花便歸於地,如同塵埃。春寒料峭,人在冷風下,特別清醒,思想也像濾過的清水,去蕪存菁。




洋蔥,西蘭花。

假期的最後一天,honeymoon 完結之日。

睡眠欠佳,造了奇怪的夢,夢見與奇怪的人去旅行,奇怪得連夢裡的自己都覺不可思議。醒來,到菜市場去,買了一堆新鮮蔬菜做午餐。

不知道大家平時有否留意蔬菜的顏色。是用開水洗淨以後,切開,那種清新爽潔的顏色與光澤,而不是那種熟透了的成色。其時本質己變,己不是起初的,原始的新色。常言,從一顆沙子可以看出世界。其實,從一只洋蔥,或者一棵西蘭花,也足以看到整個大自然。

紅洋蔥褪了外衣,從中心剖開,一層一層,其深處的紫紅,淡然成色,美得不在話下,每次都讓我目眩,拿起半份洋蔥,仔細端詳,賞花一樣賞其色彩清雅。

我不吃西蘭花,可是喜歡以西蘭花煮成的蔬菜湯。今天試煮,買了兩棵西蘭花。拿在手中,蓬蓬的,好像兩束鮮花。擱在砧板上,又似一棵熱帶的樹,綠葉叢生,密不可分,我提著刀,不知從何入手,想起它將枝葉分離,竟覺可惜。把切好的西蘭花放沸水中煮稔,然後用攪拌機加入碎粒洋蔥和 sour cream 打至幼滑,再倒回鍋子,隨意添加調味料如橄欖油,鹽,胡椒粉,用慢火煮兩三分鐘便成。只用了一棵西蘭花,便足夠三人分量。

煮食之時,甚麼都不想。至少,心中的苦澀,能暫時給西蘭花的清香掩埋。

Awake.

I woke an hour ago at four something in the god damn morning, got up and ate a slice of pound cake, drank some water, and tucked into the bed with my laptop. No light everywhere except from the screen. And I'm imagining a picture in my mind with the same scenario in ten years' time, where there will be no one as well, except myself, monologuing in to the night. I should probably go back to sleep, and see how long it's gonna leave me awake, before it finally takes me somewhere. The last day of my holiday ends up like this. Very well indeed.

Sunday, April 15, 2012

The Road Not Taken. Robert Frost.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5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10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15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盛女大作戰》之我見

個人認為《盛女大作戰》好無聊及無謂。我知好多人追看,得罪曬。個 point 係,咩年代呀,自由戀愛,乜愛情有得教架咩。Seriously,湊下熱鬧無傷大雅,但係唔好鼓吹一種反智的落後價值觀。你個樣只係你個人的一部分,唔係話國色天香就有拖拍囉,今日林煥光說得對,貶低曬女人的價值。參加者唔知咩心態,咁 desperate,出黎比人評頭品足。面係人地比,架係自己丟。仲有呀,路該唔好標籤唔結婚的女人為剩女,事實上,廿一世紀,單身係個人選擇囉。好多人唔係無得結,而係唔結囉,唔好站在高地,講到人地好可悲咁。家下人地自給自足,又唔使你養。不過《盛女大作戰》係有佢ge價值ge,就係大學 d cultural studies / gender studies 好好的 course materials 囉,所以各文化人宜家爭相寫文章,大時等人地有得 quote下。但我好厭倦其舖天蓋地的報道,好煩。

Friday, April 13, 2012

聖彼得堡的看書人。

四月六日。




今天,聖彼得堡半陰半晴,風比昨日強烈,冷是冷,但溫度還可以。

我坐在小餐廳裡,在木桌子上寫明信片。這兒的連鎖式餐廳寥寥無幾,都是獨立經營的小店,個性風格鮮明;途上,我們每常頓足,細意欣賞偶遇的餐廳,或是店舖



另,此地的書店多得讓人吃驚,街頭巷尾,大大小小,總有一家在近,而且不少為通宵經營;書店之中,必設椅子,甚至書桌,讓讀者在寧靜一隅,舒服的看書。地鐵車廂中,公車上,舉目盡是看書人,或沉靜不語,融和在四周寧謐的氛圍。常言,腹有詩書氣自華,此城仍典範。你說,我怎能不為所動?

處處人不同,來以前,聽人家說俄羅斯人猶如北國天氣,冷酷,不近人情,但我之所見並不然。聖彼得堡的人安靜內斂,臉上總是和顏悅色,有一份沉著的優雅,平和親切,樂於助人。

聖彼得堡的畫廊。

四月五日,晴。

到 Hermitage 看畫去。


印象派的畫廊,館藏有 Renoir ,Cezanne,還有我最愛的 Monet我來來回回走了三遍,仍不欲遠離。


看見 Monet 的 Lady in the Garden,我心又驚又喜,好像平生的盼望,突然一睜眼就在咫尺,在眼前。他神迷於光線的變化,每時每分每秒,轉瞬即逝,沒有一刻重複,相同。光線如同時間,亦短暫,亦永恆。他的顏色,有種安定我心的感覺。看著他的筆觸,我覺得,這才是世間應有的顏色。

畫中的白衣女子,撐一把小洋傘,跟裙子一樣的淨白,獨自佇立花園中,陽光下,花團錦簇之前;背向目光,只見她瘦長的背影,黑髮。她是 Monet 的妻子,那巧倩的身影,常出現在他的畫作之中他的畫作分散各地,是故每次出外,必先搜尋資料,看當地的博物館有否他的作品。久而久之,有種相知相識的故人感覺。可惜當時錯過了巴黎的畫廊,但也給我一個重遊舊地的藉口。


Hermitage 為世上最大最古老的博物館之一,館藏甚豐,有一整個畫廊的 Gauguin,Picasso,還有 Matisse 的 The Dance 和 Music。適逢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四,博物館免費開放,我們買了拍照的許可證,便可在館內攝影。當地的其他景點,包括教堂,亦容許攝影,最為始料未及。

Thursday, April 12, 2012

從聖彼得堡回來了。笑中有淚的旅程。再續。

Sunday, April 1, 2012

Silence

"Silence was damning. A silence with an unattractive party implies they are the boring one. A silence with an attractive one immediately renders it certain you are the tedious party."


Essays in Love
Alain de Botton

日落。





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這樣的日落,不是在夢裡,而是張開眼睛,看盡餘暉,在天涯,在彼岸。

new friend.

每年的四月一日。



從前我會使你快樂,現在卻最多叫你寂寞。



每年的四月一日,於我們來說,一早經已不是愚人節了。那年我十六歲,四月一日早上,看到報紙,我開始明白,人生不過一個極大的玩笑。我哭泣,連眼淚都不必太認真。後來每次經過文華東方,心裡都是帶著憑弔的想望。

上星期,到電影中心看了阿飛正傳。銀幕上的張國榮跟著音樂在露台上跳舞,身上舊白色背心,孖煙囪。那是整齣戲最好看的一分鐘。




夢遊

還是在造夢。

有一晚,夢見鱷魚成群。她在人群中,可怖的長髮依舊如鬼魅,又可憎又可厭,我受驚過度,幾近魂飛魄散,馬上躲起來,生怕她看見我,吵鬧一頓,又得死去活來。這女人,比半生緣的祝鴻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生來禍世,比鱷魚更可怖。那天早上,我是驚醒過來的。

有一晚,夢見人在旅途上,在不知名的野外,旅遊車上,透過車窗,看到絕色風景,河水長清,紅樹林立,不過匆匆一瞥,掠眼而過。好風光不留人。夢遊,不就是如此。醒來之際,惺忪之間,還以為自己仍在異地,旅館床上。

有一晚,夢見奇特地貌,深灰土地,猶如月球上的荒野,一圈一圈水淹了似的。夢中我卻驚喜不已。

有一晚,我夢見一個英國小鎮,人還穿著維多利亞時代衣服。 Sherlock Holmes 他要把我們留下來,我不依,便乘馬車到倫敦去。在市集左逛逛右轉轉,後來來到 Imperial College,驚見友人在台上歌唱。離開以後,便繼續漫遊我熟悉的,陽光普照著的,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




夢境如斯,原因不明,不知從哪兒來,夢來了以後,又不知往哪兒去。有試醒來以後悄悄記住了,有些還沒有張眼,便隨日光蒸發,猶如朝露,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