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30, 2012
我身後是我一生一生的紅塵
作曲:劉以達
填詞:周耀輝
我身後是我一生 一生的紅塵
Wednesday, June 27, 2012
we can never know what to want
Tuesday, June 26, 2012
things that revolve around love.
"Only love interests me, and I am only in contact with
things that revolve around love."
Marc Chagall
Monday, June 25, 2012
失傘。
上星期六。
下雨,趕著外出之際,才發現我的長傘消失了,家中遍尋不獲。無緣無故地。那是我最喜歡的傘,米白幼藍邊,堅固的木長柄和傘骨。要是你能想像,那是巴黎霧雨天時候撐的一把傘,旁邊應該要有雅緻的欄和憂鬱的路燈來襯托。它是一把在詩中出現的傘。
傘簷子拱彎如小屋頂,風雨天時,我最愛把它拿得低低的,頭髮幾乎貼著傘頂,就算十號風球下,它也能不慌不忙,把我保護得好好的。六年了。那些傘子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它始終在我身邊,像一個老情人,依我伴我,不離不棄。我愛它的木長柄,淺淡但鮮明的棕色,像一只陽光曬過的溫暖的手,有時我握著它,有時它牽著我,半彎掛我手腕上。它老舊了。米白的布面斑駁著鐵銹之色,像女人臉上,因歲月而生出的變化。
下雨,趕著外出之際,才發現我的長傘消失了,家中遍尋不獲。無緣無故地。那是我最喜歡的傘,米白幼藍邊,堅固的木長柄和傘骨。要是你能想像,那是巴黎霧雨天時候撐的一把傘,旁邊應該要有雅緻的欄和憂鬱的路燈來襯托。它是一把在詩中出現的傘。
傘簷子拱彎如小屋頂,風雨天時,我最愛把它拿得低低的,頭髮幾乎貼著傘頂,就算十號風球下,它也能不慌不忙,把我保護得好好的。六年了。那些傘子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它始終在我身邊,像一個老情人,依我伴我,不離不棄。我愛它的木長柄,淺淡但鮮明的棕色,像一只陽光曬過的溫暖的手,有時我握著它,有時它牽著我,半彎掛我手腕上。它老舊了。米白的布面斑駁著鐵銹之色,像女人臉上,因歲月而生出的變化。
它忽然消失了,沒留下隻字片語便離我而去了。我們曾經失散,有人不問自取,後來歸還,我失而復得,便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從此失去它,它從此失去我。
我想知道它在何處,在誰的手上,過得好嗎,還是已經不在人世。
傘,散。
至少,我希望我能夢見它。
我想知道它在何處,在誰的手上,過得好嗎,還是已經不在人世。
傘,散。
至少,我希望我能夢見它。
it is simply necessary to love.
“Everyone discusses my art and pretends to understand, as if it were necessary to understand, when it is simply necessary to love.”
Claude Monet
Sunday, June 24, 2012
currently reading
「高一的時候我只打算活到三十歲,因為正值青春活蹦的時候,然而我又對它卻步,怕的是熱鬧過後的冷清,就像孩子時候一直怕看新年過後的一地鞭炮紙花。我曾在除夕夜偷偷的把電鐘插頭拔下來過,九歲的我自有一番想法,我是寧可不過巴望老久的新年,也不要年初二初三初四,聽起來愈稀疏的炮竹聲。高一時國文先生出一個「無題」,還記得我寫的中間有幾句話:「……年輕人轟轟烈烈的抱負,是一場洛陽三月花如錦的繁盛。然而,花兒終究是要謝得滿山滿谷的,成就的人們是些晚熟的花兒,雖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的矗立枝頭,但終不免有些許孤單冷清,和惘然,而且還是要落。」結論是,既是富貴榮華原一夢,我是連過程都不想要了。 」
Saturday, June 23, 2012
夢中的花園。
然後,我夢到花園。
花園裡有水池,繁花似錦。我遊於園中,從日色至夜色漸至。忽然下雨,我獨立路上,有人拉我一把,我便從夢中醒來。
醒來以後,已很難以文字把夢的記憶重新建構起來了。只剩破碎的些兒,斷續的片段,就算勉強拼湊起來,始終不成樣子。
竟然的事。
阮小姐說她跟劉美兒成了同事,每天就坐在她旁邊。
我萬分驚異,好像有一天你告訴我在街上遇到白流蘇,或是與麥快樂成了鄰居一樣。就像突然發現,原來世上真有這人這事存在的,而世界,並不如想像中廣大。都是一些竟然的事,成了真實,卻始終難以置信。
she.
Goya. |
i dreamt of her last night. and them. all of them around the table right next to us. and i saw myself watching them from a distance, not knowing what to do, wishing there'd be a cloak to veil my presence. then she came and talked to me as we'd reconciled, and she hugged me from behind. it felt so real that i could remember the texture of her grey hoodie when her arms brushed against my face. i was intimidated. i thought my blood must have frozen and ceased to flow. i knew the past had just come back and haunted me like the spirit in the red room. but instead of screaming and banging on the wooden door, i opened my eyes wide to watch myself die.
Instead I became a painter.
“When I was a child my mother said to me,
'If you become a soldier, you'll be a general.
If you become a monk, you'll be the pope.'
Instead I became a painter and wound up as Picasso.”
'If you become a soldier, you'll be a general.
If you become a monk, you'll be the pope.'
Instead I became a painter and wound up as Picasso.”
Picasso
Thursday, June 21, 2012
Wednesday, June 20, 2012
周澄。
「聲嘶力竭的暴烈,還不如靜態的知性溫柔更有力量。因為對於一些過份老練圓滑的大人來說,最害怕的是年輕人一雙清純潔淨的眼睛,他們害怕自己的秘密會被看穿,也害怕面對自己同樣曾經經歷,但又被遺忘了的屬於昔日的激情。」
I write differently from what I speak.
“I write differently from what I speak,
I speak differently from what I think,
I think differently from the way I ought to think,
and so it all proceeds into deepest darkness.”
Franz Kafka
去蕪存菁。
那兩個星期,我忙著執拾自己的房間,猶如打掃人生一樣,去蕪存菁。房裡所有的抽屜所有可能的空間都飽和了。自從搬家以來,積存了十五年的東西,像年紀一樣,不知不覺,以倍遞增,去又去不掉。是時候面對。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但面對雜物,像告白或者告解一樣,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的。
首先我找到一疊厚厚的舊報紙,存在文件夾裡。打開的時候,我驚異得,彷彿第一次見到海洋一樣。裡邊有張國榮逝世翌日的頭條,美國正式宣布開戰的新聞,戴妃車禍身亡後舖天蓋地的報道等,而她喪禮的錄影,我還留著。九七當年我不過十歲,我知道些甚麼?這些報紙,要丟的,一早丟了,要留的,我還留著。或者當時的紙質較佳,隔了這些年月,它們並沒有變得殘舊,或褪色不堪,看上來,不過像擺了數天罷。最後,我還是把它們原封不動的收好。
打開另一個文件夾,是中學時,十五歲至十八九歲期間的中文作文。有初中的,高中的,預科文學的;有描寫抒情,有故事,也有乏味的議論文。我如獲滿地金銀﹣還以為這些早已散失無影了。重溫自己的文字,感覺像,聽著電話筒裡自己的聲音。明明是我,又不是我。另一個袋子裡邊,沈甸甸裝載了十數本中學的習作簿記。當中有數學的本子。打開一看,那些數字,那些符號,已成外太空語言。對數學的記憶,如今只剩最原始的加減乘除。
還有整個預科時期的地理科筆記。上了大學,悟出了一個道理:高考過後,是不應該太努力的。儘管如此,我還是非常懷念地理課,懷念生活的簡單,懷念往昔的不假思索。那些筆記,縱沉厚如同青史,我卻珍而重之,從沒棄掉一紙頁。我把它們翻了一遍,把最喜歡的課題,比如板塊移動,熱帶雨林,泥土石頭,好好保留起來,其餘的,塵歸塵,土歸土了。時間的一部分也同時化作紙屑,遠飄於無垠,去了。
我眷戀舊物,相信死物能從時間裡生出靈魂。很多東西,日久,生情如同生命,不得捨棄,已成習慣,不知是好是壞。每打開一個盒子,一個袋子,一個夾子,過去出土如同塵飛四散。我撲向塵埃,忙著收拾又不是,回憶又不是。如是者,小小一個房間,我竟花了足足兩星期才勉強收拾好。
Tuesday, June 19, 2012
Nobody deserves your tears.
“Nobody deserves your tears,
but whoever deserves them will not make you cry.”
- Gabriel Garcia Marquez
- Gabriel Garcia Marquez
Monday, June 18, 2012
Ave Maria
Jean Baptiste Maunier is an angel.
The song gives me goose bumps. I like Hayley Westernra's version as well as this.
I have only myself.
“I am too intelligent, too demanding, and too resourceful for anyone to be able to take charge of me entirely. No one knows me or loves me completely. I have only myself.”
- Simone de Beauvoir
Sunday, June 17, 2012
What did Shakespeare say about love.
"No sooner met but they looked; no sooner looked but they loved; no sooner loved but they sighed; no sooner sighed but they asked one another the reason; no sooner knew the reason but they sought the remedy."
- Shakespeare
- Shakespeare
Wednesday, June 13, 2012
孤獨患者。
孤獨患者。
昨天在方大同的音樂會上,當他唱孤獨患者的 cover,才第一次覺得感動。之前聽過,一直不覺得怎樣。歌是他作給陳奕迅的,我覺得他應該把它留給自己。我喜歡方大同的聲音,喜歡他的聲音唱我喜歡的歌,所以之前 Timeless 的唱片,整只我都很喜歡。
台上的方大同很害羞,常常不知說甚麼話,話到唇邊不知怎麼接下去,站著又不知往左還是向右邊靠好。可是打從開口唱歌之一瞬,判若兩人,世界好像迅速從他身兩旁褪下去,萬物噤聲。他唱 live,比唱碟錄音更悅耳。
Sunday, June 10, 2012
燭光之下。
六月四日那天,一下班我便離開,在天后下車,吃了點東西,便到維園去。
五時將盡,空氣之中殘留烈日的溫度。一區已坐滿了人,我們坐在二區頗前的位置,就在鐵鋼燈架之下,向前台的視線被擋,但也無所謂。在微微發燙的綠地上舖了紙張,坐下來。面前是一排列的記者,有我們所知道的本地工新聞作者,也有說不出來歷的外地傳媒。
我們默默的等。七時許,大會派發白燭紙罩;八時前,天還未黑,已經燭光遍野,像山火一樣燃燒開去。一群攝影人士私自攀上三層樓高的鐵鋼燈架之上,漸漸,樓台上聚集了不下十位大漢,統統拿著照相機,忘形高處。
坐在我們前面的,是一對母子。起初,大家都不以為然,直至前面的母親說,那太危險了,怎麼可以。燈架哪能承受如此的重量。恐懼蔓延,我們手拿燭火,開始討論,要是台架崩塌,應該逃向左,還是奔向右。她吶喊,下來吧,下來吧。可是架上無人聽見。四周的人,紛紛附和。下來吧,下來吧。於是,有的人下來,有的人,卻堅持不下。
母親再吶喊,自私的人。站台架二層的男人,他激動回應,我自私?我不過拍一張照片,自私甚麼。二人互相指責,隔空對罵。他下來以後,馬上提了鐵矮摺櫈,立於其上,高舉手中相機,鋒芒如同劍拔,一副報仇雪恨的姿態,長鏡頭對準欄內一米之外的母親,然後便是一連串的快門按聲。我目睹暴力的張狂,血雨腥風,以另一種形式在面前赤裸呈現。縱旁觀者眾,眼睜睜,又可以怎樣。
母親不忿亦不懼,她說,你拍吧,你儘管拍吧,我怕你甚麼。兒子不忍母親受辱,終按捺不住,驀地站起,舉起憤恨的拳頭,衝向男人。男人收起相機,怒擲鐵櫈。眼見二人就要動手,欄外的人馬上拉住男人,欄內,母親拉住兒子,他掙脫開去,她又拉住。我放下燭光,站起來幫忙,左手繞他肩膀,右手抓緊他手臂。一旁的大叔說,小姐,你得小心他手中的鑰匙會傷到你。我才發現,何時他的赤手空拳之中一串鑰匙猶如手握利刃。
我把鑰匙從他緊握的手中取走。一番糾纏過後,眾人臉紅耳赤,男人離開,兒子收起拳頭,我坐下來,把鑰匙還給他母親。兒子望一望我,有點不好意思,對我說,噢,何時你把我的鑰匙拿走了我竟沒發覺。我沒有說甚麼,繼續唱著自由花。
我感覺,紛爭與暴力,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有些馬上平息了,有更多的,卻不是「平息」二字可勉強得來。
當我從書本上抬頭,總看見你或近或遠
「更多的時候,我們互相靜坐不語,當我從書本上抬頭,總看見你或近或遠,對我凝神看望,而且目不轉睛。多麼明亮美麗的一雙眸子,充滿感情、善意。你在想些甚麼?我無法知悉。我在想些甚麼,你也不會知道。我在想,是甚麼機緣,讓我們可以在當下這寧謐的環境裏相遇,彼此認識,成為異類的朋友?世界多麼遼闊,世事多麼紛亂,我們卻在地球的一隅,面對面,彼此無話,其實也毋須說話,讓時光漸漸流逝。但這樣和諧的日子能夠延續多久呢?大花呵,人生苦短,貓生也不長。你忽然已經十五歲,相當於我們人類的七十五歲,你竟然已比我還年長了。我們早晚都會歸於塵土,不是消失,而是變換形態,變成別的東面,成為雨滴、沙粒、微風,活在其他人的記憶,然後,連記憶也變得不可靠,沒有了。」
《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西西
關於夢。
「當我想起那個曾經被遺忘的夢時,它已經聚積了過多的能量,變得比現實更沉厚,就像切實地發生過的事情那樣,無法輕易地把它從腦內剔除。在夢裡那人以垂釣者的姿態站著,就像城市內其他無法適當地舒展四肢的人。我知道他的名字是白,雖然他從不曾說出自己的名字。」
***
「從宿舍到圖書館側旁那公園的路途,剛好足夠回想一遍那一度丟落的夢,補足了夢的片段和片段之間殘缺的部分。我便看到了那些緊挨著彼此的背部,都是黯淡的藍和紫,彷彿是天空某片巨大烏雲的倒映,或,那只是許多人的同時吐出和吸入灰色煙霧所造作的氛圍。」
《縫身》韓麗珠
醒來以後我又遺失了那個夢。
夢裡有一個世界,獨立於現實。我常感覺,睡眠是一道門,雙目合上,片刻入睡,如現實之門的閉掩,另一道門,卻立時敞開至世界另一端夢境之空間。我便從白天的自身之中分裂成另一個體,步向門,進入夢的方向。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在夢裡開始不斷的旅遊。夢境如禪境,無始亦無終。一張開眼睛,便發現身在異處,無前因,亦無後果。有時候,是一個未知的新鮮的地方,有時候,卻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回去了,回去了舊地,還認得路。方向是不完整的,有時走了一半會忽然兀地終止,像電器斷線一樣了結前路。
昨晚,我夢見自己站在日本的鐵路月台上,昏暗的燈光下,我像看電影似的目睹我孤身一人,意義像周遭的日本文字,不明所以。然後一切消逝如同燈滅,月台消失,我也消失了。
Saturday, June 9, 2012
玫瑰和家明。
中學時,比我們年長二十年的老師說,她是讀亦舒長大的。這一代,我們讀的仍是亦舒。
她的小說,讀畢都不記得多少了。唯獨《玫瑰的故事》,我還是會常常想起,彷彿石澳的白色大屋裡,真的住著黃玫瑰這一個女子。
我還不知道,原來小說有電影改編版本。張曼玉為玫瑰,周潤發為家明。
八十年代的愛情,像當時的社會,以今人的眼光,有點不真實的單純和浪漫。
Sunday, June 3, 2012
安娜瑪德蓮娜。
又看了一遍。
九十年代的文藝愛情小品,典型岸世編劇,簡單清新,詩意含蓄;奚仲文導演,畫意的鏡頭,緩和的移動,流麗自然。
我心目中的樓房,是安娜瑪德蓮娜裡邊,他們住的那種。矮小的石房子,白色殘舊的外牆,地方不用很大,只要清潔明淨,一目了然的空間,簡單的傢俱就可以。最理想的,是有一排長窗和露台,把陽光引進來,也給我一個安靜發獃的地點。
看著看著,我想,乾脆住進電影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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