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30, 2008

親愛的,

讀到你的留言我也哭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吧, 你寄來的明信片我一直好好收藏, 而那一箱零食我一早吃光. 某天打開家裡一本書, 裡面竟然還好好夾著一張巧克力的包裝紙. 看到我就感嘆. 我們倆, 還是我們仨呢.

親愛的, 七年了. 這樣就七年了. 我們都長大了. 七年以前想做的一件事到現在我還明明白白的記著. 是永遠沒有勇氣去實現的, 也沒有機會了.

親愛的, 到如今, 你還是有令我慌亂不知所措的力量. 一想到你, 我就覺得卑微.

讀到你的留言, 不僅你, 連我也哭了.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搏盡.




剛上完最後一課visual culture回來, 從一位中學及大學師姐的日誌看到這輯nike廣告. 圖中應該是位知名的籃球明星, 可我實在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焦點自自然然的落在偌大的 "搏到盡" 三字身上.

在港大, "搏盡" 一詞的深層意義已遠遠超越其口頭禪的層面, 擴展成一個獨立的 cultural signifier. 港大舍堂的文化固然各自各精彩, 可是無可否認地, "搏盡" 乃是一句共同的格言至及精神, 一呼百應, 分別在於程度的深淺或定義的不同. 搏盡讀書, 搏盡撻皮, 搏盡練波, 搏盡玩樂, 搏盡essay, 搏盡拍拖. 不在乎天長地久, 只在乎曾經搏盡. 明德格物為港大校訓. 大學之道, 在明明德, tk 從小就對我們說. 可是頹靡時用以自勉的, 還不是這草根而俗套的二字. 尤其在這危急存亡之學期尾. 難怪大學要打壓舍堂文化.

學期將盡, 一場又一場的 interhall champ fight, 升降機裡貼滿海報, 海報上的文字就像這廣告上小小的段落. 或者說, 廣告上的短短的一段就像 interhall 的宣傳一樣. 或者純屬巧合, 可是不難相信這廣告的 copywriter 乃師承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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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will be setbacks and false starts. There are many who won't agree with every decision or policy I make as president. And we know the government can't solve every problem. But I will always be honest with you about the challenges we face. I will listen to you, especially when we disagree."

Obama.

Feminine Mystique in a Hong Kong Context: 程大嫂 x Sheila








有 film culture key term test 2 feedback 喇! 好開心! 份 term paper 都要做好 d!
=D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星期三. 呼, 完成了一個final exam, 其實沒有好好的準備, 希望不會太差吧, 不過過去了, 也就吁一口氣. 下午又沒有課, 又不用上班, 實在太好! 悠悠閒地煮了飯, 邊看重播的真情, 不知前文後理, 竟然也流了一點淚. melodramatic 的 soap opera, 百般煽情也好矯情也好, 於大眾就是有強烈的感染力, 讓人邊批判邊流淚. 是為九十年代情懷. 昨晚造了一連串駭然的惡夢, 夢見一個不太認識的女孩, 她在殺人和肢解. 而我在逃. 儼如黃碧雲的陰森與暴烈, 像在比喻潛意識中極度不安的暗湧. 我醒來, 猶有餘悸.




沒什麼, 都是城市裡的風景. 沿著那段長長的斜坡, 一路上盡是老老的榕樹在無泥的石屎護土牆上, 靠著斑駁的樹根, 紊亂的紋理, 違世地, 依存著. 不知何故, 今天總是累, 躺上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單人房裡邊, 寂靜之中, 不安與鬱結這樣難纏, 好像只有孤獨, 才最永垂不朽. 煙霧彌漫之中, 我也沈默了, 並如這個城一樣, 逐漸消失. 莫待無花空折枝.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二三事.




1. 小明話聖誕去露營! 報名從速!
已報名人士: peg, kut, 我, 小明.

2. 阿柚講得冇錯, 毒男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 真係禍不單行. 邊有人咁下流無恥, 真係躁底. 今年犯太歲, 希望明年會更好, 河水不犯井水, 毒男唔該死遠d.

3. 校園裡此處彼處都是拍畢業照的人. 這樣就大學三年級了. 想起他們口中所說的, 三年一夢. 數年以後港大的學生便再不可以在文學院上課, 我們這末代的一群, 看電影上課打盹趕功課遲到看筆記東拉西扯春夏秋冬都在這裡. 圓圓的水池邊, 長著一株白蘭樹. 可待成追憶.

4. 在圖書館獃了一個午後. 睡意來時, 伏案上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短短的半句鐘, 竟然, 也有短短的夢.

5. 「王朔在 <致女兒書> 裡有此一段: 有一天帶女兒路過天安門, 問她知不知道毛主席, 她說知道, 是古代人; 王朔心下十分感慨, 照女兒的說法, 他也是從古代過來的人, 只隔一輩就這樣遙遠. 新新人類的「古代」定義總是簡單而廣闊, 反正不屬於自己的一代, 便是古代了, 毛主席與秦始皇, 是同代人; 王朔與白居易, 亦是. 」

馬家輝.

6.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甚麼會永垂不朽.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有時候有時候.

親愛的m,

這兩天睡眠都造夢, 醒來以後迷迷糊糊統統都忘了. 也好, 不屬於現實世界的便不應留著, 徒添不切實際的游思, 浮又浮不起來, 沉又沉不下去, 比如, 比如關於你的, 關於一些斷斷續續, 欲言又止的, 事情與感情. 都是哀愁. 也許在那天開始, 決定從此以後, 才能無憂無求.

在另一個女子的日誌聽到王菲的紅豆, 一看便知道是林夕的詞. 這女子, 因為馬家輝的緣故, 跟她有一面之緣. 那年夏天, 在中環的書店裡邊, 在我轉身跟他打照面以後.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 沒有甚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他那時候, 應該是把詞當情書一樣地寫.

有時候, 有時候. 此一時彼一時. 你問我相信什麼, 嗯, 有時候我相信這, 有時候我相信那. 比如重遇之前我不相信伏線可以如此綿長而靜默, 而重逢之後我相信我總是處於錯誤的時候, 有時候太早, 有時候太晚, 就是沒有時候剛剛好.

沒什麼, 不過是失落.

i cannot choose the best. the best chooses me.

過了這段哀愁, 有一天我或者會把信好好的寫在箋上給你寄. 畢竟信是給你寫的. 雖然那個時候, 是誰也沒關係了. 你想想看, 時候這個詞彙, 多抽象.

i

無厘頭




無厘頭文化是香港1990年代興起的次文化,當中又以藝人周星馳軟硬天師林敏驄為當中的佼佼者。自六四事件後一直主導香港的娛樂文化,直到亞洲金融風暴後才慢慢消退。

無厘頭文化充斥草根式笑話、觸動受眾神經質幽默表演,並利用表面毫無邏輯關聯的語言和肢體動作,表現出人物出人意表、看似矛盾的行為方式,效果往往滑稽可笑。「無厘頭文化」受教學界大加鞭韃,認為對青少年變構成壞的影響。

有論者認為,隨著1990年代,香港步入「後六四事件」時代,第二度移民潮爆發,主權移交問題困擾香港政治及民生,無厘頭文化以至卡啦OK興起,反映港人當時的消極態度,寧願沉醉於自戀式的消費模式,同時1980年代香港音樂及電影諷刺時弊的現實元素漸受冷落,娛樂文化轉而追求即時快感。

周星馳演古裝劇時,會刻意採用現代語、現代觀念,角色、場景與時空的矛盾穿梭影片,充分發揮無厘頭精神,亦成為周星馳電影的重要標記。

無厘頭文化亦出現在一些完全沒有關連,但含有近似詞語的廢話來回應廢話的場合。例如:有人在洗手間門外把朋友截停問:「喂,你去邊呀?」(「你要去哪裡?」)有時回應者可能會冷冷的回一句:「去金邊呀!」。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Why do stars fall down from the sky everytime you walk by?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Saturday, November 22, 2008



完完全全陷入了一種百年孤寂的狀態. 尤其在這入冬之時, 知與誰同.

李昂寫過一本小說叫一封未寄的情書, 敘述一名女子, 人到中年, 驀然回首, 以一封不曾寄出的情書, 自我剖白年少時對一名知識份子的傾慕, 下款沒有署名, 只寫「希望你能記起我是誰」. 情書, 寫過不少. 不少都撕毀丟掉了. 當時覺得寫得真好, 看的人不愛也一定感動. 後來眼不見為乾淨, 爽性, 同歸於盡. 徐志摩致陸小曼的情信不下數百封, 下款常以「摩摩」自稱, 跟當下的豬豬bb不遑多讓. 對紙筆望穿秋水的當兒, 又何曾料到呢.

跟柚談了一會, 交換了不能說的秘密. 嗯, 最好的與最好的. 女子之心自有所屬.

你是一封信
我是郵差
最後一雙腳惹盡塵埃
忙著去護送
來不及拆開裡面完美的世界
認錯旅店的門牌
認錯要逛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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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not choose the best, the best chooses me.

泰戈爾的一句詩. 我想了良久, 什麼意思. 是幸是不幸, 是塞翁失馬, 是身不由己.


梁同學, 生日快樂. 伴你成長一百年 =]
二十一, 不再十下十下.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寄居蟹一樣地窩在厚實的棉被底裡, 一天的辛勞過後, 沒什麼比一場安穩的冬眠來得更安慰. 今天與梁同學興致勃勃到山道波記, 吃了閉門羹. 午後的課在博物館裡度過, 看中國的雕樑畫棟. 然後到圖書館看了小部分的天黑黑, 太矯情, 受不了. 八月的黃昏今成傍晚, 而路上, 盡是歸人.

Thursday, November 20, 2008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卞之琳寫過這樣的詩. 找路的時候我經過, 那是一段小小的巷. 交錯的橫街窄巷紛陳在小小的古城裡, 連手上的地圖都記錄不來. 很多時候, 沿途的風景往往比目的地來得更美好. 意料不來. 我愛看小城裡故弄玄虛的畫作. 把平平白白的一堵牆漆成立體的模樣, 由遠至近, 高調地惺惺作態, 是真實的虛假還是虛假的真實我說不清, 倒想把牆上的顏色連明信片一併寄回家裡去. 人在當時只顧著嘖嘖稱奇, 冷不防那悄悄的暗湧. 當下回想那落差才是極大的諷刺. 一切虛情假意, 又何嘗意料得來呢. 小城故事多, 充滿喜和樂. 半年以後重溫旅程, it makes a new sense. 但我大概上世做過太多壞事. 楊千樺唱過這樣的歌. 明月何曾裝飾過窗子, 它呀, 只照溝渠.
是因為冷了嗎, 總是想吃. 正值肥胖的高峰期. 跑也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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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好想去吃cheapcheap的明將, shekkipmei的日本野, 南山的品香, 深水土步的譚仔.
nostalgia.







入秋以來最冷的一天. 坐了下來, 聽聖誕歌. 愈聽愈淒涼. 新聞報導說昨日巴黎舉行聖誕亮燈儀式, 香舍麗榭兩旁已經漫漫火樹銀花了, 都是一樣, 分不清是去年還是今年. 反正都一樣. 又是時候重溫一遍 the snowman, love actually, edward scissorhands... 最貼近的, 說到底, 始終都是大眾文化. 已經不奢望快樂聖誕, 只要別不快樂就好了. 一年, 一年, 又一年了.


Once bitten and twice shy
I keep my distance
But you still catch my eye
Tell me baby
Do you recognize me?
Well If it's been a year
It doesn't surprise me
"Happy Christmas"
I wrapped it up and sent it
With a note saying "I love you"
I meant it
Now I know what a fool I've been
But if you kissed me now
I know you'd fool me again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這個時份, 雙手總是橫陳著深淺長短新舊不一的 papercut. 天氣乾燥到一個程度, 手起紙落, 無心之失, 無緣無故徒添一道傷痕. 多小心翼翼, 也避不過就這麼乾脆俐落的一下子. papercut 應該是不痛不癢後知後覺的, 可是傷痕深到一個程度, 疑是刀傷, 還是頭一遭. 我驚訝得提起了手, 望著分裂的皮肉, 一片左, 一片右.


十一月十九日了. 快慶生了, 我記得去年自己一個人, 在世界的另一頭, 周遭如此新鮮感覺猶如初生. 慶生不慶生, 平常心吧對嗎. 說是這樣說, 心裡還是盼的. 對了, 認識了好些年月, 才發現原來她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後知後覺的巧合. 我在早上六時呱呱落地, 或者還比她早呢. 天氣報告記載著那日的天氣, 晴的, 冷的, 快樂的. 不知道那天出生的孩子們, 現在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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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一首詞, 李清照的, 行香子.

薄衣初試,綠蟻新嘗,漸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黃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時往事愁腸。那堪永夜,明月空床。聞砧聲搗,蛩聲細,漏聲長。



孩子你慢慢來, 關於龍應台和安安的一小段.
龍應台到城外買書後回家來.

"媽媽不在的時候, 你做了什麼?"
其實不問也知道: 吃午餐, 玩汽車, 濕了褲子......
可是這小孩平靜地回答 "我想事情."
媽媽差點噗哧笑出聲來 - 兩歲半的小孩想事情? 偷眼看看小男孩那莊重的神色, 媽媽不敢輕率, 忍住笑, 問他 "你想什麼事情?"
"嗯", 小男孩莊重地回答 "我想, 沒有媽媽, 怎麼辦."
媽媽一怔, 停了腳步, 確定自己不曾聽錯之後, 蹲下來, 凝視孩子的眼睛.
安安平靜地望著媽媽, 好像剛剛說了 "媽我口渴" 一樣的尋常.




Don't let a fool kiss you and don't let a kiss fool you.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非常非常的疲憊. 中午的時候, 我說, 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杯奶茶. 下課以後流連文學院陰了的平台, 長長的椅上只坐我一個, 翻著厚厚的白紙黑字. 直到黃昏, 天色緩坡一樣漸暗, 涼涼的.

昨兒不知怎的, 談到輕生. 我說有這麼的一個人做了這麼的一件事. 不過數句哦, 是嗎, 真的, 話題便輕描淡寫地, 帶過了. 無可厚非的無動於衷. 輕生, 多柔和的詞, 唸起來像微笑, 像牽手, 像流淚一樣. 生是生命, 而輕是輕易, 輕蔑, 還是輕視.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r,

有些說話, 不吐不快. redemption. 我忽然, 對這個字產生深深的共鳴. 對一些過去的事情, 一直怯疚不已. 偶爾想起, 週而復始, 還是無法釋懷. 曾經, 我情願互不相干. 說到底, 也許年幼, 人在當時, 我的確愚蠢. 這些年, 希望你過得好. 我過得不好, 也許, 算是, redemption. 那段時光, 我所記得的, 其實很美好. 不假思索的幼稚, 怯生生, 卻沒有顧慮太多. 我變了, 相信你亦然. 忽然想要修補一些過去, 還是彌補, 抑或挽回, 我不知道; 是因為看了某齣電影, 聽了誰的說話, 也說不清, 或者只是出於一份想要達到的寬容, 始於此.



一溜煙地跑掉了的星期六. 長長的午睡, 醒時, 我懷疑自己曾經休克. 這是半年以前, 在長途公車一路上看見的油菜花田. 對蘇格蘭給第一印象, 如此爛漫. 在車上睡了又醒, 醒了又睡, 在幾乎沒有紅綠燈的公路上, 車子幾乎不曾停下. 沒完沒了的公路之旅, 風景線上有時是乳牛綿羊, 吃草的馬兒圍在木欄裡邊, 有時是小屋平原, 有時是玻璃窗上倒映在夜裡的自己. 在這裡一切往上伸展, 在那裡一切向外連綿. 從此處到彼處是旅途上比較顛簸而難熬的時光, 可是想到窗外一片花田, 想到省下來的英鎊, 便覺於願足矣. 這是我到過, 在地球最北邊的地方. 愛丁堡的五月, 比當下還要涼.








小小的旅館, 從前是小小的教堂. 睡在裡邊, 夜裡會聽見咳嗽聲, 像禮拜團的歌詠, 隔空而來.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一團糟的案頭. 又蹺了課, 偷得浮生半日閑. 交了essay, 又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可是嘛, essay 做不完, 春風吹又生. 這是未來一個月的生活.

17th film culture key term test due
26th victorian final exam
28th nov feminist essay due
1st dec film culture essay due9th women writing essay due
5th dec visual culture essay due
9th dec women writing essay due
13th dec ielts
15th dec chinese material art essay due


忘掉種過的花, 重新的出發.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感覺像自言自語, 像獨個兒獃在隧道裡, 只得與回音對話.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十一月十一日. 天氣還是好得很, 我窩在房裡, 大半天, 連題目都沒有想好, 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對於英國文學的 essay 我常常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對於這個 major 我是又愛又恨. 還是喜歡比較文學一半理論一半瘋狂主意的構思, 拾人牙慧, 有何意義呢. 唉這樣的天氣我應該在長椅上迎著藍天捧一本書呷一口熱茶, 秋天這樣短呀, 你說對不對.

偷時間在看孩子, 你慢慢來. 有一些經驗在將來, 還沒有實現以前在靜靜期待. 比如小時候期待可以自己上街, 期待上大學, 期待去浪跡天涯. 比如, 還在當女兒的我期待自己當母親. 長年累月的等待一些知道會發生的事情, 你看, 竟一一都當作理所當然. 也許不過是一時僥倖. 急不來, 的確是要, 慢慢來. 十二月想到越南和柬埔寨去, 去看吳哥窟. 我記得梁朝偉曾經對一個洞說了一個秘密. 哪一齣王家衛我忘了. 一個人為什麼要去一個地方原因可以很簡單, 甚至無稽. 比如有人因為鄭秀文的一首歌而去了撒拉熱窩, 以至一首詩一幀明信片一句說話一齣電影的一個鏡頭一個模糊的印象.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
亦舒.



十一月十日了. 日漸貼近出生的季節, 愈冷愈是親切. 我這種狀態, 還是去散散心好, 哪怕只是三數天, 一個人, 靜靜的, 去蕪存菁. 又是聖誕又是新年, 愈是熱鬧我愈是難過. 上學去吧, 今天到班上來的, 又是, 陳可辛.


longer than there've fishes in the ocean
higher than any bird ever flew
longer than there've been stars up in the heaven

Sunday, November 9, 2008



是為今天的天空.
為什麼, 我們沒有早一點遇見呢. 唉.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

孩子, 你慢慢來




看了醫生, 然後昏天暗地的睡眠. 在聽一首老歌: longer. 第一次知道這首歌在張小嫻的小說, 年紀小小的我聽了並不以為然. 而今大抵算是覺悟前非. longer than, there've been fishes in the ocean. 卻是舊時相識. 你知道嗎, 我在極力游說, 勸募以至安慰自己, 像一場自身的鬥爭.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衣裳薄.

家裡有本龍應台的孩子, 你慢慢來, 翻了兩翻, 實在感人, 遂想起上星期連番在校園裡遇見安德烈, 便努力以文字以及照片重組這個母親筆下的兒子. 有一幀照片, 照的是龍應台雙手高高的舉抱著小小的安德烈, 我看了好久好久, 都不捨翻過去. 母親對孩子的愛, 在言喻之內, 在言喻之外. 世界雖不至美善, 我還是想要孩子的. 然後, 好好記錄她/他的第一個童年, 我另一個童年.

Saturday, November 8, 2008



這是, 今晨的天空.

Friday, November 7, 2008

林夕, 我所愛的香港.







隱隱約約, 介乎生病與不病之間, 蹺了一整天的課, 睡了好久好久, 還是混沌一片, 有種不實在的虛浮與猶豫. 今天天氣真好. 一定是因為這是冷鋒的前夕. 與梁同學到西環吃手打魚蛋粉, 然後在三聯蹓躂了一會, 買了一本書, 林夕, 我所愛的香港. 住在同一條薄扶林道上, 說不定, 還吃過同一家魚蛋粉, 我想知道, 他所愛的香港跟我所愛的香港有什麼同與不同. 對普通人來說, 這是林夕的年代, 背誦他的歌詞遠比唸李白的唐詩多. 這是所謂香港文學有韻的一部分. 林夕與周耀輝算是文學院的直屬大師兄, 今日都成了詞界的canon, 一直慶幸文學院除了從政的還有真正從文的. 這條路不易走, 我是打從心底佩服. 前人開了這條路, 這是他們的年代, 這年代是他們的, 晚生的又可以做些什麼呢. 好久沒有好好翻一本書了. 十一月, 愈是忙得不可開交, 便愈是想逃.




是為十二樓.




m,

今晚會有冷鋒南下, 添衣.
長長的路的盡頭是一片滿是星星的夜空.
又一個星期五. 什麼都不想做, 好累好累, 只想睡.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m,

這兩天老是心不在焉. 光顧的仍然是starbucks, 喝的仍然是greentealatte. 我多麼期望校園裡有一兩間小小的咖啡店, 獨立在街角一隅, 不吃人間煙火, 而非千篇一律的連鎖式集團經營. 午後, 洗了把臉, 跳上了公車, 往小島的南邊去. 近來身邊人來人往熱鬧得令我困惑, 我需要一個人的時光. 窗外流動的風景, 我經過你在的地方, 就在路的右邊. 重覆聽著一首歌. 我是行李, 你是遊客, 笑著來, 要笑著離開. 十年了, 對感情的初步認知, 幾乎始於此. 她的聲音, 我總覺得, 有種屬於城市的失落與哀傷. 那個考試我終歸沒有去, 也罷. 還沒到日落時份. 西半山的日落特別圓, 你應該知道. 下了車, 重新守候, 又上了同一輛公車, 回到原點. 我經過你在的地方, 就在路的左邊. 今天星期四. 我又期待又惶恐.


「我達達的馬蹄, 是個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鄭愁予.
一早醒來喉嚨痛. 乍暖還寒時候, 最難將息. 藤田惠美演唱會. 嗯, 有一些歌, 在這樣的氛圍下, 是會聽得讓人想要流淚的. 她赤著足在台上唱moonriver, 我側著頭聽, 一陣悲涼, 一陣哀傷, 一陣安慰. 我想起一件往事, 在初戀以前, 不知那個人而今怎樣了. 她把手語融入音樂. 手語, 一直覺得是種優美的語言, 溫柔而寧靜. 我但願能以手語表達, 便不會, 如此的難以啟齒.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十一月四日晴.
天氣涼涼的, 你的背影高高的, 而我心隱隱約約的, 欲言又止, 我還是害怕得很, 還是沈默的好.

舊地重遊




星期六, 星期日, 澳門, 港大壁球隊.

幾乎趕不上中午的船, 幸好有驚無險. 浩浩蕩蕩地出發, 我無法不想起四年前中六, 也是澳門, 也是兩日一夜, 四年以後, 什麼都不一樣了. 澳門大學. 嗯, 一切都相形見絀. 香港(的)大學環境的優越自非別處可比, 身在福中不知福. 比賽的時候, 有一種抽離的存在感, 遺世獨立, 脫離了世界的氛圍, 專注一室澄明的空白, 遊走距離的遠近.
世界原是小, 舊地, 這樣重逢, 不知是好是壞. 只是, 近在目前, 我著實招架不來.

晚上, 在大橋上來來回回, 車子左邊來右邊往, 窗外千萬盞燈, 縱不相干, 卻盡是美好. 生平第一次入賭場, 煙霧之中一片紙醉金迷的混沌, 零意義. 迷路在凌晨在街頭, 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荒蕪的路, 而四周盡是未完成的酒店, 頹垣一片. 一行人散步的感覺很好, 什麼風景都沒關係.

看著你來, 隨背影淹蓋. 還是不要, 期望太高, 以免重蹈覆轍, 又一次的太傻, 太天真.

Monday, November 3, 2008

雖然常於錯誤的時候遇見錯誤的人, 至少讓我知道原來心還是會跳的. 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或者, 有一天, 錯的時候會變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