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24, 2012

十穀米

今天的天氣,無與倫比。

一早起來,把十穀米用熱水泡一小時,用來煮粥。加數塊冰糖,吃起來有淡淡的甜香。十穀米是昨天在家附近一家有機食品店買的。有燕麥,蕎麥,紅薏仁,綠豆,糙米等,口感非常好,也健康;因是粗糧,小小一碗,便吃得飽飽的。還吃了一片合桃麵包,抹了滿滿的牛油,蜜糖,噢,真 的 太 好 吃 了(微笑)。以我最愛的碳水化合物開始的一天,便是最滿足的一天。

山珍海錯,不如粗茶淡飯。

咸魚白菜也好好味。

Thursday, March 22, 2012

除非你是我

除非你是我 
才可與我常在
一個人 
從鏡內發展恩愛
 
 
除非你是我 
才可晝夜同在
戀不來 
從厭倦裏面偷取恨愛
 
 
在一起 
會有多美
在一起 
也會不美
一個人 
同偕到老不靠運氣

若有所得,若有所失

這數天,工作忙起上來,可是,也不忘擠出僅餘的時間去菜市場,張羅些吃的,在廚房裡轉著。

煮食之時,不思不想,關注的只有當下鹽的份量,糖的多少,心頭煩事,能夠暫忘,亦聊勝於無。感覺,像重拾大學時代,住宿舍的下廚之樂。兩年多了,畢業以後,搬回家中,竟一直懶散著,忙碌著,而惰性好比慢性疾病,不知不覺,便根深柢固在年月,在生活。

其時悠閒的態度,簡單的生活,今天看來,若有所得,又似乎,若有所失。

Tuesday, March 20, 2012

春分

Monday, March 19, 2012

dream 19 march

I had dreams about you again. I ran into you on the street. You brought me hairpins, the kind of black, simple ones which school girls use for school. I thanked you, saying I was just in need of those. Then you told me you were on your way to buy a lipstick for her, but that you're not sure about the pink. I said it's not the right kind of colour, that one with a slight tinge of orange would suit her much better instead. Trust me, I said, because it's exactly the same one I had been using.

Sunday, March 18, 2012

天空海闊你與我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 誰人都可以
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2017 年真的可以一人一票普選特首嗎?

Saturday, March 17, 2012

an ideal morning.
























Today is exactly everything an ideal Saturdary morning ought to be. My belief is that, if a morning starts well, that your heart is light and your mood is up, then the rest of your day is going to be no way out of happiness. 

Being powerful is like being a lady.

"Being powerful is like being a lady. 
If you have to tell people you are, you aren't."
Margaret Thatcher

Monday, March 12, 2012

Don't forget I have a travel blog :)

Hurts - The Water

寂寞唯有一途


荒人手記。

第一次知道朱天文的名字,是從劉美兒那裡。她在網誌上,常常分享朱天文的文字,我記在心中,可是對於她的人她的作品一無所知;在香港,也不常看到她的書。

早兩星期,閒逛書店,在架上看見荒人手記,翻第一頁,看了短短一段,便如雷擊倒,知道此書非同小可。某些人的文字,對於某些人來說,入目如入心神,好像自己的思想,竟自他人之手明明白白寫出來了。很久沒讀過一本書,一字一句耐嚼如此,使得我朝朝暮暮,凡有餘暇,便手不釋卷。其情感之深切,行文之優美,是為當世之罕見。一邊讀,一邊想到自身的種種。

看,朱天文對寂寞的描寫。

「然後,面對夜霧光臨寂寞掩至,我便敞開大門讓它進來。

寂寞是不能排遣,打發的。我太明白,遣而遣之,隨即,它又來了,而且這回,它要的更多。寂寞唯有一途,就是與寂寞徹底共處。

它盤據著全部身心,使人無書可閱,無樂可聽,無帶可看,書寫無字。我幾乎聽得見它白蟻般在蛀空我的心房,骨髓,竊取了我的軀殼棲息其中。我白癡般坐地板上,看守一屋永桔住過的痕跡,床舖空空如也。我玩弄自己的性器,何以卻是如此疲賴,無味。勞倫斯說,所有的性都來自腦中,誠然,寂寞蝕空的腦子使得性慾也變得不能。」


地震

霧月夜抱泣落紅。

今天終於請了病假,留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也許是都市人可悲的心態,也許是我放不下的工作,也許是一份習以為常的責任,如非迫不得以,告假,於我來說似乎並非一個選擇。

一星期以來,思前想後,都敵不過心中的罪惡感,每天都帶著「熬過了今天就好」的一念,試圖硬著頭皮,活得一天過一天,結果每天都沒有好。感冒如感情,拖泥帶水足一星期,只有日益嚴重下去,無法自拔。

屋漏偏逢連夜雨。感冒,其實算不上甚麼,鼻塞,喉痛,還不過隱隱約約的徵狀。不巧月事腹痛,那種錐心泣血的劇烈抽搐,才難以招架。小腹之內,彷彿有一幅地震的板圖,痛楚自深邃的震央之中傳出來,立時山崩地裂;然後,還有綿綿不絕的餘震,時強時弱,一波一波,一陣一陣,直入心脾。借村上春樹的語氣,是近乎「壓倒性的」痛楚,一種肉體上的,最原始的,最必不可擋的受傷。女性生而受苦的抵禦能力,是天生比男性強的。

而這次地震的幅度,是為強烈。我兵敗如山倒,終於死死地氣,告了假。

想以前,黛玉要是感冒加經痛,必定又一番死去活來,嗟嘆紅顏薄命,然後臥床三五七月。我捲伏病榻,身體扭曲,連睡了十二小時,起床,照見一臉形容枯槁,目如死灰,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吃了碗白粥,腌蘿蔔乾當味道,虛空的肚子頓時添了點溫暖,生氣。

還是要,活下去。

Sunday, March 11, 2012

You don't get an answer in life by thinking about it. You get it by living in it. Dive into the question until you're through with it.

在雨中。

天空何其陰暗,像白雲都燒成了灰燼,僅有的顏色。細雨,淅淅瀝瀝有傘來擋。靜園中,憑欄處,靜看蒼塘之上,雨線絲絲,直化為圓,圓歸於寂,無形而無聲,便如你我,立成化境。

蒼塘之下,魚之所在,冬褪春漸之時如今日,鯉魚如仙,喜則動,不喜則不動,我何其嚮往水中靜默,幾乎一躍而下。我呼一口氣,吐出白霧蒼茫,霎時之間,卻已消失殆盡。人生在世,也不過如此?

雨中,所思所想,也是如雨一樣,若有若無。我支一柄直長傘,細步而行,如一朵白蓮,隨時飄然遠去成仙化霧。一只小手,溫婉輕柔,卻把我及時拉住,頓時心定神安。畢竟眷戀這人間世上,處處紅塵。但茫茫然於大千之世,得一知己,是何等福份。須知,百世修來,也不過換回首一瞥。
「午後,陽光照至雲霧消散,頓覺身邊奇花異卉,芳香遍地。湖光山色,不以為然。才從水鏡裡駭然看見自己,不過是千花萬蕊之中的一根小草,還道自己是誰了?人海茫茫,何來三千寵愛在一身?」

2012 年 3 月

currently reading

候鳥

兩年多後,我們終於相見。不去勉強半句寒暄,連短短相視也沒有。我沒有恨你了。說起來,也許還要感謝你,陪我度過那段難過的日子,如候鳥短暫的棲息,我還求甚麼呢。不如彼此相忘,讓悔疚隨年月去了罷。


2011 年 12 月。

習以為常



我站在士丹頓街等你,等了好久。

一轉身,你剛好來到,眼睛跟我碰個正著。你穿著灰色毛衣,針織的,頭髮長了很多,而你身上的味道,還是一樣。你給我看你的新電話,給我講述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我堆著一臉微笑,耳朵張開如花細聽。

我倆並肩而行,漫無目地在蘇豪繞了一圈,才坐了下來。很好的餐廳,一進去就非常的喜歡。你給我拉椅子。一直聊天,平時有很多想一一告訴你的,當下竟一一忘記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又高興,又哀傷。我佇立地鐵站的階梯上,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張望,盼你也回首,然後看見,我還在原地。可是事情像無數的事情一樣,並沒有發生。而我卻,早已習以為常。


2011 年 12 月。

Wednesday, March 7, 2012

難過水

很想很想甚麼都不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到破曉,日上,直到日落,在安穩的的夢鄉之中,心定神閒,就算睡醒仍賴著不起,在被窩裡洋洋游思不斷。有時候,日子好像潮漲的淺灘,要過對岸,只嘆難過,難過也。

Tuesday, March 6, 2012

抱病,卻沒能在床。

Thursday, March 1, 2012

了寂無色

「有誰說,養心如槁木死灰,又使槁木如萌芽。我卻不是。我也不是弘一法師那樣,他用他前半生繁華旖旎的色境做成水露,供養他後半生了寂無色的花枝。

我想我是,當我以前恐懼一次次飛蛾撲火的情慾捲來時,以及情慾過後如死亡般的孤獨,我害怕極了面對那種孤獨。 而現在,我只不過是能夠跟孤獨共處。 安詳的與孤獨同生同滅,平視著死亡的臉孔,我便不再恐懼。 」

《荒人手記》 朱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