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30, 2009

又說夢.

五時半換了衣服便一頭栽進了被窩.

立即睡著了. 立即造了夢. 我肯定從入睡那刻夢便分秒必爭的開始. 不過睡了兩個小時左右, 夢卻漫長. 是不是另一個人生已經在時間的另一頭開始, 而我身處這個世界, 要透過睡眠造夢才得以窺視另一個空間的我, 活得怎樣. 也許並沒甚麼現實不現實. 活在哪裡, 哪裡便是現實.

我搬家了. 搬到一幢新簌簌的高聳的新式大廈的四十三樓. 四周還是一片風塵撲撲的荒蕪, 可是這所屋苑卻潔淨雪白得一塵不染. 四十三樓, 像住在天空之中. 奇怪的是那單位開放得稀奇, 除了房間以外, 屋子裡所有的地方都在室外, 儼如一個空中花園. 高處不勝寒, 一踏出房間門口就得添衣. 屋子裡一切都是白皚皚的, 一層一層的, 好似希臘小島上的平房一般. 欄杆外便是白雲滿天, 可是下邊又好像甚麼都看不見. 我沒有太靠近, 一靠近便心寒抖震.

這個地方, 風特別強烈, 而且沒有停下來的一刻. 人在半空, 亭台樓閣彷彿都是海市蜃樓.

有一天我在家裡散步. 不過來回踱步, 想著事情. 一把傘子撐開, 彎彎的手柄牽著長長的一條繩子, 而繩子繫在欄上. 它紙鳶似的在風中飄搖, 又吹不走, 只好堅定的懸浮在天空. 忽然刮起一陣強烈的颶風. 傘子搖擺得更厲害. 我整個人被烈風吹起, 在隨風而逝之前我雙手緊抓住了傘子的彎彎的手柄. 他們在地上觀看. 沒辦法, 長長的繩子還是斷了. 我還是被風吹走了. 可是記憶之中我好像安全著陸了, 拿著傘子.

那個世界還有其他情節, 人物, 地方. 我都來不及一一去認識遊覽. 曾經有一段時間, 每次造夢都回到同一個地方去. 不知那個地方現在怎樣了.

惺忪之際樓上又傳來鋼琴聲, 同一不知名的首歌.

為甚麼呢, 在此急境殘年之時, 每晚都造著夢. 是不是有某種預警, 或者只是巧合. 不過想得太多. 醒時, 無端加倍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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