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四日. 還是晴.
旅程的第八天了, 除了生病, 一切好得很.
昨晚睡得特別穩沉, 可是並不安心. 竟然造夢了, 夢見某某. 在那天以後便沒有再夢見過, 日無所思, 夜便無所夢. 我已經不再在乎.
某某曾說在事過境遷以後記得的都是別人的好, 可是我卻只記得她的諸般不是. 或許一切太倉促, 還需要時候的沉澱. 我已經覺得無關痛癢了, 也許一切不如想像中那樣深刻, 那樣命中注定. 像交通意外一場, 說不清是不幸還是不幸中之大幸. 聚有時, 散亦有時. 那樣容易消散的感情, 一旦失去了, 一點也不可惜. 前面的風景還多著呢, 沒有必要繼續悽悽慘慘戚戚. 我想起那個女人淒厲不堪的景況, 我定不至淪落至此. 我們不過無中生有, 很快, 便再也不相干了.
往翡冷翠火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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