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ly 31, 2009

挪威的森林 (下)

最後我還是跳上了叮叮, 在上層右邊近窗的位子坐下來, 從背包裡掏出挪威的森林翻來就看最後的部分. 忽然想起方才 G 說, 咦, I, 你的背包真大呀. 我說是的, 這是我中學時的書包. G 說, 真的嗎, 那真可愛呀. 是的, 就像那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也可愛一樣. Y 終究也沒有來. 我便知道, 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直子死了, 對於她的死我覺得有點理所當然的巧合. 渡邊跟活潑可愛的綠走在一起, 直子卻在這個時候死了. 如果她不死, 並且康復了, 怎樣收場好呢. 日本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人自殺呢. 一陣強烈而刺鼻的乾貨海味味道. 我抬起頭來, 海味街的店舖都統統打佯了, 那種味道無分日夜的瀰漫著. 它已經滲進街道的每個角落, 骨連肉肉連皮. 二十年以後渡邊對直子的回憶只冷冷清清的剩下印象, 哀傷卻明明白白留了下來, 牢牢的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也是切肉不離皮.

電車慢條斯理的在霓虹燈牌下晃著前進, 夜裡的風仍是暖暖的, 我讀畢故事的最後一句, 深深嘆一口氣. 把後記也讀了. 村上春樹說, 故事在南歐寫的; 後半部在羅馬的郊外完成, 我會心微笑, 為一個月以前到過羅馬而沾沾的高興起來.

我把書本看完的當兒電車剛巧到了灣仔. 這個地方曾經由對我無意義成為有意義, 而我正等待時間走過, 把意義片甲不留的抹殺. 我下了車, 並不想在此處久留. 我疾步的走下地鐵, 卻無法不想起最近發生那件古怪的事. 那天深夜看到 C 挑釁的訊息我氣得流淚. 第二天醒來心情平復了, 只覺愚蠢與不幸, 竟然為如此不堪的人和事平白浪漫了感情和眼淚實在不值, 並為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野蠻人而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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