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16, 2009

忽然找到一張給他寫的舊明信片, 郵票沒貼上, 分明是寫好了又忘了寄出.

不哀傷, 不感慨, 不惋惜, 不可憐, 不憎恨, 不厭惡, 這些激烈而慷慨的情緒我一概全無, 於此我不屑一顧, 因為對自己愛護有加, 連回眸一下都覺得委屈以及出賣了自己的尊嚴與驕傲, 更說不上是任何眷戀與懷緬. 女子敢愛何不敢恨, 不過恨還得用心, 還得浪費心神氣力, 所為何苦, 不如事不關己, 才最清潔乾淨, 不沾紅塵.

瞥一瞥日期, 原來已是去年二月中, 不免懷疑到底時間是甚麼, 時間之後又是甚麼. 隔了這樣的一段日子, 藍色的字字句句讀來卻仍是美好而感人的一片情真意切, 隱隱約約, 似是而非, 但昭然若揭. 看我當時真心一片錯付誰人, 也罷, 我慶幸有些事情, 與其生, 不如死. 明信片中我作了這樣的結, 而今讀來, 可圈可點, 一塵不染的感情, 天真又可笑.

「那麼有還是沒有, 應該一樣吧. 我善忘, 所以要留一點憑藉, 算是在海洋裡拋一塊小小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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