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好好寫一點東西了。一來一直為《旅行書》忙著,二來,有些事情,還是擱在心裡比較好。寫出來是為了讓自己記住,但後來,又發現其實忘了也沒甚麼大不了。
昨天收到他的短訊。凌晨六時十六分,我還在睡,病懨懨的,看到電話顯示他的名字,猶似夢中。文字不長不短,讀了一遍,沒有甚麼感覺,遂關上電話,繼續睡。減了時差,那邊,該晚了吧。
很多年了。那時候,愛情在於我有如法西斯主義,狂熱至死不渝。二十歲的愛情,不是這樣,還有甚麼?至盡處,卻如燈盞一樣幻滅,連影也不留。那次,我倒是很從容的晃過去了。香港遇見過他兩次,抑或三次,我不記得了。這些年來,都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
那封短訊裡,他說,一切只誤在時間。
其實,過了那麼久,時間,已經讓一切歸於平靜。最壞的,我早忘了,餘下的,都是好的。三個人,說出來,一定有三個不同的故事罷。
那些遠去的他們,任誰也好,也無可取代 - "You can never replace anyone because everyone is made up of such beautiful details." (Before Sunset)